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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黑簿之成年

2018-04-23 10:08:14

                (一)

 
  啪嗒,一滴汗落在了小莜的肚子上,凉飕飕的。接着,更多的汗珠落了下来,
很快,就在她肚脐周围那苍白的凹窝中汇聚。
 
  她知道,彪哥差不多到了,每次弄她弄到出汗,就不剩几下的功夫。
 
  肚子里头那东西还在生龙活虎地乱窜,撞得她半拉身子发麻,还从里到外隐
隐约约的胀痛,可她不能说,只能咬着嘴唇,从鼻子里哼唧出彪哥喜欢听的声音。
 
  她瘦削的身体上布满了淤痕,有的是这次回家被爸爸吊起来打的,有的是彪
哥亲的时候太用力嘬出来的,她也分不太清,到底那些更疼。
 
  “哎哟卧槽……不行……要射了,你……你他妈的怎么就能这么紧。”
 
  彪哥在她上面喘了起来,汗落下的更多了,她举高细长的双腿,架到彪哥的
脖子上,那边都是汗,黏乎乎的,但她喜欢小腿磨蹭在上面的感觉,那些汗都是
因为她出的,因为她。
 
  她其实不喜欢彪哥说她紧,因为她七岁时侯的那场噩梦,背后那个喘着粗气
的少年,也呼哧呼哧地说过这个评价,而她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拉屎的
地方好痛,痛的哭都哭不出来。
 
  彪哥的肌肉绷紧,突然抓住她小小的脚丫,稀里糊涂地舔了起来。
 
  她被那粗糙的下巴刮疼,但还是愉快的眯起了眼,大腿中央的饱满感越来越
强,接着,一抽一抽的跳动起来。
 
  热乎乎的东西喷了进来,没有保险套,也没有射在外面。
 
  不过她不在乎,她愿意为了彪哥打胎,身上哪个地方的痛楚,她都不放在心
上。
 
  不就是掉一块肉吗,有什么的,比这再痛得多的事,她不是也经历过了。带
着粪袋上学的日子,每天都比打胎痛苦一万倍。
 
  那根热乎乎的棒子抽出去后,她不自觉的蜷曲起来,拉起了被子,想要多保
存一会儿彪哥给她带来的那点温暖。
 
  彪哥满足地翻了个身,抹了把脸上的汗,眯着眼睛把手钻到她的被子里,一
下一下捏着她小巧的乳房。
 
  破旧的单元房里安静了好一阵子。
 
  看彪哥快睡着了,小莜轻轻拍了拍他,问:“彪哥,你还没十八呢,对吧?”
 
  彪哥抬起布满纹身的膀子,一下把她搂紧了怀里,笑呵呵地捏了一下她的屁
股,“你傻逼啊,你这趟回老家前不才跟我过了十七岁生日。呐,身份证,你好
好瞅瞅。”
 
  “那……我今年过生日,你说肯为我做任何事,还管用吗?”
 
  “管用,当然管用,说,你看哪个傻逼不顺眼?我帮你砍他。”
 
  “要是……杀人呢?”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二)
 
  在卫生间呕吐了三次,吕梅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脸上那发烧一样的烫也
总算冷却了三分。
 
  幸好,最后没被那帮王八犊子灌倒,否则,那群老畜生今晚肯定不会让她回
家。一想到他们皱巴巴的肚皮和软黄瓜一样的鸡巴,吕梅就从头到脚一阵恶心。
 
  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她打开包,开始慢条斯理地补妆。
 
  这个城市不够大,不够发达,越是这样的城市,人情就越像狰狞的爪牙,缠
着每一个陷入其中的身体,勒得喘不过气。
 
  就算她是老百姓眼里高高在上的法官也一样。
 
  多少年了?曾经市里的最年轻女法官,眼看就要人老珠黄,却还是没有一点
办法前进半步。她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细纹,像一条条细细的
绳子,陷入她的皮肉,让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开始老了吗?
 
  她对着镜子托了托高耸的乳房,苦笑着、不甘心地摇了摇头。
 
  丈夫在省会出差,不用说,又带着不知道第几个的小三去逍遥快活了,明天
就是周末,儿子估计也去和小女友厮混了,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那么大的家,还剩什么?
 
  吕梅打了个嗝,摸出一颗口香糖塞进嘴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饭店。
 
  知道会喝酒的情况下,她当然没有开车,世界的变化太快,她宁愿多走几步,
安分一点回到就在一站地外的家。
 
  盯着她的人太多,她可以犯错,但一定不能让人拿到证据。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保安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吕阿
姨,是……是您吗?”
 
  她扭过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了过去,那是个瘦削的女孩,弱不禁风,看
起来像个中学生,可那张脸,确实不在她关于熟人的记忆中。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看身上那旧校服,她就不自觉地从心底涌起一股
一股的烦躁,好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一样,提醒着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吕阿姨,以前……以前我受过欺负,是您……是您帮我主持的公道。”
 
  听着那发颤的声音,吕梅思索了一会儿,看轮廓,好像的确是见过的女孩,
不过不是这几年的事吧,那这会儿来干什么?感谢吗?
 
  她挤出一个尽可能和气的微笑,毕竟对方知道她的身份是法官,“小妹妹,
不用特别谢我,用法律保护大家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那女孩颤抖着抬起头,说:“吕阿姨,那…
…那您这次,能帮帮我吗?我……我要被爸爸打死了。”
 
  “什么?”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家暴新法出台,这可是撞枪口的行
为啊,不过,孩子挨揍这种事很常见,她也不敢断定什么,只问,“怎么回事,
有那么严重吗?”
 
  那女孩泪眼盈盈的掀起衣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块块青紫,带着哭腔说:
“我爸爸……一定会打死我的。我每次回家……他都打我。以前只是喝醉了打,
现在……就是不喝酒也打。”
 
  “那你报警啊!”她立刻说,“你叫警察叔叔去抓他,他犯法了,警察叔叔
抓到他,阿姨会帮你惩罚他的。”
 
  “不行。”女孩抽噎着摇了摇头,“妈妈说警察会抓走爸爸的,爸爸不在家
……我和妈妈都活不下去。”
 
  “可阿姨只是法官,没办法帮你做什么吧?”吕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无
奈的事情她见得多了,“你来找阿姨,是想怎么办?”
 
  “我……我想求阿姨去帮我吓唬吓唬爸爸。爸爸见过你出庭,肯定怕你。而
且……我偷偷叫了记者,如果……如果爸爸还不听,我就发到网上去。”女孩抖
抖嗦嗦地说,“妈妈本来让我找个律师,可……可我老听人说律师不好,而且,
法官不是比律师厉害吗,吕阿姨,您……您帮帮我吧。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您
只要去吓唬一下他就行,让他当着记者叔叔的面保证以后不再打我和妈妈就好。”
 
  记者?捕捉到了一个惹她讨厌但却很有分量的名词,酒意顿时消失了不少,
她看着女孩胳膊腿上掩盖不住的伤痕,心里盘算着这事儿会有多少好处。
 
  “好吧,正好我也不太想回家。走,我去跟你爸爸谈谈。”吕梅把包往肩头
拽了拽,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跟着那个女孩走过了马路,一路走向坏了路灯的黑暗小巷。
 
                (三)
 
  “小莜,你家住在这里的话,平常你要多注意安全啊。”路上装着和善的样
子聊了一会儿,吕梅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叫小莜的女孩家里的情况。
 
  父母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农民,荒废了村里的土地,租下这种乱糟糟地方的单
元房,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这样的家庭,的确是家暴的高发环境。
 
  “我平常都很小心的,谢谢阿姨。”小莜乖巧地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
小小的手电,照亮了只有一个声控灯还亮着的楼道。
 
  “记者叔叔已经到了吗?”吕梅摸了摸脸颊,考虑如果有摄像的话,是不是
应该再补补妆,起码……别让人看出自己喝了酒。
 
  “应该快了吧,记者叔叔说电视台那边忙完就赶过来。”小莜体贴地跟在后
面照亮,小声说,“在三楼,阿姨您小心脚下,这楼梯挺陡的。”
 
  这么乖的女儿,怎么舍得打成这样,吕梅想起了家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忍不住叹了口气。
 
  破旧的防盗门打开后,出现在吕梅眼前的是,是一间很难相信有女主人存在
的老旧房屋,屋子里还弥漫着古怪的臭气,让她还没进门就忍不住挡住了鼻子。
 
  “你妈妈不在家吗?”
 
  小莜打开了里面狭小卧室的灯,“妈妈在姥姥家养伤,这些天只有我在。我
不敢跑,跑了,就没人给爸爸做饭了。”
 
  在心里咒骂了一遍小莜的父亲,吕梅埋过一堆一堆的杂乱物件,走进卧室中,
找到唯一的旧沙发,叽叽嘎嘎地坐在上面。
 
  从破暖壶里倒了杯热水,小莜有些紧张地坐在老实铁架床上,那看上去比她
年纪还大的床铺发出更刺耳的声音,让吕梅感到更加烦躁。
 
  等了两三分钟,吕梅正要开口催促的时候,厕所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
好奇地问:“怎么,家里还有人在吗?”
 
  小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嗯,我男朋友彪哥也在。他等
你好久了。”
 
  男朋友?吕梅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抓旁边的包和手
机。
 
  但彪哥已经冲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赤着上身,黑黝
黝的腱子肉紧绷绷的鼓着。
 
  布满纹身的胳膊高高抬起,跟着,钢管狠狠砸在吕梅的头上。
 
  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吕梅就这样晕了过去。
 
                (四)
 
  吕梅醒来的时候,嗡嗡响的耳朵里充满了新闻主播喋喋不休的句子。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发和前额黏乎乎的,热辣辣的痛感传来,她才有些惊
愕地回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
 
  我竟然被袭击了?简直荒谬!她的怒气瞬间从胸口喷发到喉头。可翻身想要
爬起,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双脚的脚腕上,虾米一样面朝下
蜷曲着的姿势,根本没办法离开臭烘烘的床板。
 
  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那两个都是孩子,只要冷静,不会有事的。
 
  她迅速的深呼吸几次,让慌乱的情绪镇定下来。
 
  旧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地方台的新闻和广告不断地循环,像条绳子在她的
脑海里打上了死结,让她的思路都乱成了一团。
 
  对了……那两个混蛋呢?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冷却下来,便试着挪动了一
下身体,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侧了侧身,扭过头看向床边。
 
  那个叫彪哥的黑瘦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单手扶腰,另一手还攥着
刚才的钢管。
 
  他的裤子脱了,裸着满是肌肉的双腿,和从乱蓬蓬的阴毛堆里平平伸出的黝
黑老二。
 
  小莜就跪在他的面前,挺直了瘦削的身体,用嘴巴含着阴茎的前半截,咕啾
咕啾的吸吮着,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
 
  吕梅的手掌在背后握紧,尽量让声音显得稳定一些,说:“小妹妹,你知不
知道,你和男朋友这么做,是犯法的?阿姨身上没什么钱,就带了不到一千块,
你们要是急用,就尽管拿去。阿姨看你这么可怜,就不报警了。”
 
  小莜吐出嘴里的肉棒,扭头看了吕梅一眼,那一眼,竟让吕梅的后背起了一
层细小的疙瘩。
 
  “彪哥,她醒了。”小莜很平淡地说了一句,接着,她就站了起来,转身走
到了旧沙发上,理了理校服裙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躯,陷入到破旧的软垫子
中。
 
  “喂!喂!”吕梅的嗓音不自觉地拔高,“你到底要干吗!说啊,我身上的
不够,我还可以通知我老公去取,你们把手机给我,有事好商量!”
 
  彪哥挥起钢管,狠狠砸在床上和吕梅的脸颊近在咫尺的地方,“个老逼养的,
叫毛,要钱,哥我不会挣吗?告诉你,哥今天就是给小莜出气来了。”
 
  说着,彪哥弯下腰,抓住吕梅的胳膊直接把她翻了过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摸
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上她的衣服。
 
  强奸?出气?吕梅楞了一下,一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一边说:“我……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找错人了吧?”
 
  上衣已经被剪开,乳罩也被剪断弹开到两边,已经松弛但依然丰满柔软的乳
房立刻感受到屋中的凉意。
 
  “没错的,吕阿姨。”小莜双手抱着膝盖,眼睛从垂落的刘海下幽幽地望着
她,“我最恨的人,除了那个恶魔,就是你呀。”
 
  “恶魔?”吕梅看着胸前锋利的剪刀,克制着尽量不去挣扎,不去刺激这两
个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少年少女,“小妹妹,你……应该是弄错了吧。阿姨是法官
啊,是……是专门惩罚伤害大家的恶魔的人啊。”
 
  小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跟着,她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已经被剪
开腰带的吕梅身边,轻声说:“可你没有惩罚恶魔。他弄得我那么痛,害得我那
么惨,你却只让他被关了不到半年。这些年我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到哪里都
被人欺负,爸爸喝醉了就打我,我一回去就打我,总是说要是没生过我就好了。
可错的不是那个恶魔吗?为什么都在指责我呢?我那时候才七岁,我能怎么办?
阿姨,你为什么不把恶魔好好关起来?”
 
  七岁?恶魔?指指点点?
 
  吕梅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回想着五六年前审过的案子,可那个叫彪哥的少年
已经剪开了她的内裤,穿着粗气跪到了她的腿间,这让她实在很难冷静的回忆。
 
  还粘着小莜唾沫的龟头用力压在吕梅仅有一点分泌物的阴道口,她唔的一声
弓起了背,心里的气愤几乎攀升到顶点。
 
  她猛地晃了一下头,床对面衣柜门上的镜子照出她充满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这表情猛地提醒了她,七年前,好像也有一对农村来的父母,在法庭中用比这还
要可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你……你姓周?被……被邻村少年鸡奸导致肛门破裂的受害人?呜……混
蛋……”她的惊慌疑问刚说出口,没有任何前戏,更没有避孕套之类的保护,彪
哥那硬邦邦的鸡巴,像把刀一样戳了进来,莽呼呼地撞在她许久不曾被碰过的子
宫口。
 
  比起被强暴的性行为,她更难以忍受的是被这样的少年占有身体的屈辱,这
让她简直想要发疯。
 
  她尽量保持着冷静,不去看已经呼哧呼哧开始抽插的彪哥,望着小莜说:
“那……那又不是我的错,欺负你的那个,是未成年人。我能怎么办?那……那
已经量刑很重了。这是法律啊,你不懂吗?”
 
  “彪哥最近才过了十七岁生日。”小莜小声说着,拿起掉在地上的钢管,递
给了正在噼噼啪啪打桩的彪哥。
 
  吕梅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紧跟着,她被彪哥一把翻了过来,肥厚的屁股
被粗糙的手指扒开,然后,火辣辣的胀痛从屁眼传来,那感觉,就像一把生锈的
锯子,从会阴那块最娇嫩的地方往上锯开,把括约肌直接锯成两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吕梅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她已经二
十多年没有承受过这么剧烈的痛苦,即使是生儿子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过这么
可怕的撕裂感。
 
  就在她的惨叫声中,小莜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吕阿姨,彪哥也是未成
年人呢。”
 
  “我操!我操!这老骚逼变紧了!妈逼的嘬住我了!我操!好爽!”彪哥握
着那根钢管,兴高采烈地用手转动,像在游戏厅里折腾那皮垫都掉了的摇杆一样,
凶狠的画着圈子。
 
  随着那钢管的摇动,娇嫩的括约肌像被欺凌的处女一样,冒出了暗色的血浆,
顺着白皙丰腴的屁股流向下面,沾染在彪哥冲撞过来的大腿上。
 
  被强奸的羞辱已经不值一提,吕梅用尽全身力气惨叫着,天地祖宗爷爷奶奶
挨个求了一遍,别说她的屁眼还没被开发过,就是被操过的屁股洞,也受不住这
种水暖用的管子不加润滑的往里硬捅。
 
  她只盼着叫声能盖过那该死的电视,引来邻居报警。
 
  小莜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等到吕梅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她才看着彪哥已
经出汗的膀子,说:“这楼里有三家男人比赛似的打老婆,隔三差五就有人哭爹
喊娘。喊得比你惨的有好几次了,开始还有人报警,现在,大家也就是开大点自
家电视的声音。”
 
  “你……你疯了吧!”小腹钻心的疼痛中,吕梅感到汗津津的少年身体死死
的压了过来,那条生龙活虎的鸡巴跳了两下,在她抽搐的腔道内留下一滩热乎乎
的粘液,她看着小莜,泪流满面地说,“我……我就是照章办事,凭什么冲我来
啊!”
 
  “不知道。”小莜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那么多,我……就想看看,你和
我一样疼的时候,是不是还觉得那样的混蛋,只要关半年就好。”
 
  看着小莜说不出是冷静还是麻木的漆黑眸子,吕梅的脊背窜起一股疼痛都无
法驱散的寒气,她突然感到一阵绝望,跟着克制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操你们
的妈!我才不把你们交给法院!我他妈的要亲手剁了你们!你们这两个王八崽子!
狗娘养的!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弄死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找
害你的人报仇!找我干什么!我做什么了!”
 
  小莜站起来,弯腰从床下捡起了被剪断扔下来的内裤,团成一团,一把塞入
到吕梅的嘴里,跟着拿起她断掉的胸罩,也硬塞了进去,把她所有的怒吼,都塞
回了喉咙深处,跟着不紧不慢地说:“我也觉得你好像没做错什么,可你说关他
半年时的样子,我每次做噩梦都会看到。我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来镇上被人指
指点点,到了市里,还是被人指指点点,所有人都喜欢欺负我,我被欺负的没办
法的时候,就会想起你,吕阿姨,你告诉我,那个罪魁祸首只需要关半年,就没
事了。”
 
  “你知道吗?每次在噩梦里见到你,都比梦到那个恶魔脱我的裤子的时候还
要害怕。”小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单薄的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幸好,
今天之后,我就不用害怕了,你和那个恶魔,都不存在了。再也不会吓到我了。”
 
  彪哥靠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抓住尾巴一样竖在吕梅屁股后面的钢管狠狠压了
一下,看着赤裸的妇人痛苦的痉挛起来,才满意地笑了笑,起来往屋外走起,嘴
里念叨着:“老骚逼净他妈瞎逼扯,谁说哥没给小莜报仇?告诉你,别看哥当时
是第一次杀人,手都没抖。那个傻逼一个劲儿的问怎么了,我操了天了,他竟然
都快想不起来以前欺负过小莜,你说说你们是不是傻逼?是不是摆设?改过自新?
改过他妈逼,那傻逼的手机里我翻出来三段录的强奸视频,哎哟我操,那些妹子
真他妈惨,比你可他妈惨多了。你就是活鸡巴该。披人皮不干人事。”
 
  “呜呜!呜嗯嗯——!”看着彪哥骂骂咧咧地拎回了一个黑塑料袋,跟着往
地上咕噜倒出一个血糊糊的脑袋,吕梅吓得身子一挺,结果屁眼里的管子别到了
伤口,疼得她泪花乱冒,差点背过气去。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保护他。不光只关了他半年,还把他的名字都保密
不报道。”小莜盯着地上那个脏兮兮的人头,有些呆滞地说,“我被爸爸打,被
妈妈骂,被亲戚说破鞋,被同学朋友看不起欺负,可他却能换个地方,接着欺负
别的女孩。我把他骗到这儿的时候,他还想再强奸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偷偷在网上问了好多人,他们跟我说了好多理由,说
到最后,我感觉错的好像变成了我。”小莜抿了抿嘴,干涸的眼底好似泛起了一
线水光,“是不是因为年纪小,因为不懂事,犯了错就应该被宽恕被原谅呢?”
 
  她抓过旁边桌上的水果刀,突然蹲下,狠狠插入到已经散发出腐臭味道的头
颅中,发泄一样地一边大喊,一边用力搅动,“好啊!那好啊!既然害人的人反
而要受保护!那大家一起来害人好了!我还没成年呢!没成年呢!杀了人也不用
死啊!你当年脱我裤子,弄得我痛得要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啊!你说
啊!你说啊!”
 
  她喘着粗气抽出水果刀,黄褐相间的脓汁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她向后退
了两步,脱力一样的瘫在沙发上,“这样也挺好,反正吃亏的是你们大人。我们
杀了你们也不会死,我查过了,彪哥最高就是无期,我身份证上还有两个月才十
四,连监狱都不用进。不是都说无期最多二十年就能出来吗,我等着,到时候彪
哥也才不到四十,我也就三十出头,我等着,到时候嫁给他,再好好过日子。”
 
  “想那么远干蛋。你找了别的男人也没事,我出来砍死他再娶你。”彪哥抹
了一把脸,盯着吕梅胯下被染红了一大片的床单,说,“这老骚逼怎么处理?还
跟这个傻逼一样,让你出够气再弄死?”
 
  “不用了。”小莜把手上的水果刀扔到地上,听着那当啷的清脆声响,缓缓
说,“我没恨她到那个程度。”
 
  她看了看彪哥因为亢奋而又有点勃起的阴茎,“你想操就操吧,血流太多,
就不剩几口气了。”
 
                (六)
 
  吕梅的一只脚踩刚刚迈进中年的门槛,身体健康,事业勉强还算如意,家庭
至少看起来很和睦,所以她还从没想过死这种可怕的事。
 
  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半大毛头小子强暴,屁眼里插着旧铁管,嘴里咬
着穿了一整天的内裤奶罩,以这样丢人的方式走向死亡。
 
  一定有哪里错了吧?为什么……靠审判来惩罚罪犯的她,会招来这么大恨意
呢?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嘴里的东西顶出不去,身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
 
  下体渐渐变得松弛,彪哥骂了几句,抓着钢管又捅了几下,她哼了几声,肠
子被西搅来搅去的感觉清晰了许多,痛感却渐渐远去,意识都开始模糊。
 
  “操,松了。还他妈尿了。看来是不行了。”
 
  彪哥骂骂咧咧的爬下了床,抓起吕梅的衣服擦掉膝盖上的血,径直走向小莜。
 
  小莜很娴熟地站起来,转过身,撩起裙摆,脱下了脏兮兮的内裤。
 
  两个都还没完全长大的身躯,没有任何阻隔的结合在一起。
 
  吕梅瞪着眼睛,眼球的倒影中,黝黑的少年开始冲击瘦削苍白的少女,粗暴、
单纯的动作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
 
  身上的温度飞速的流逝,吕梅的眼皮无力的垂下,倒影的舞台,仿佛也随之
落幕。
 
  “彪哥,咱们去自首吧。”
 
  这就是吕梅人生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七)
 
  最近刚下过暴雨,市里唯一的桥上,只有小莜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的头发短了很多,但个子长了一些,胸口已经能看到鼓鼓的突起。可她的
脸上,还是那种近乎麻木的表情。
 
  她抬起手,瞄着指缝里夹着的那一叠剪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想要的东西,可能真的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挥了挥手,剪报像是一叠纸钱,飘散在湍急的河水上,带走了她不愿意再看
到的那些消息。
 
  她没事,所有的一切,都被彪哥抗在了肩上。她只是被看管了一年,反而体
验了从七岁起就失去了的久违平静生活。
 
  可彪哥死了。
 
  上个月,就在这个城市,执行了死刑。
 
  她不懂,很多事她都不懂。
 
  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还是要往死里打她,妈妈还是一副觉得爸爸打得太轻的
样子。她想了很久,还是把毒鼠强放进了家里的粥锅。这样,以后她就再也不必
考虑这个让她头疼的问题了。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彪哥成了十九岁,她明明看过彪哥的身份证,明明看过的。
 
  成年的世界原来这么复杂的吗……
 
  幸好,她不用再害怕了。就这样吧,永远也别长大了。
 
  看着栏杆外黑漆漆的河水,她叹了口气,爬了过去。
 
  咕咚。
 
  一个小小的水花之后,河水继续奔腾而去。
 
  什么印记,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