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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类98---99

2018-05-10 11:11:44

98   “干嘛去?”龙妈妈从厨房出来,一边擦护手霜一边看着往玄关去的儿子。   “回家。”龙语走到门口,换鞋。   “九点还不到呢!”龙妈妈快走了两步,立在了儿子面前。   “你跟我爸早点儿休息吧。”   “急着回去干嘛啊?”   “我不回去待着干嘛?”   “你这孩子。”龙妈妈撇嘴,“就跟家里住呗,明天还不是要过来?”   “一码归一码,我认床。”   “你认什么啊你!你哪儿不能睡,真是的!”   “行啦行啦,你歇会儿看电视吧。爸,我走了啊!”   老爷子跟客厅应了一声。   “你开车慢点儿。”   “没喝!”   “喝不喝你也悬。”   龙语开了门。   “诶。”龙妈妈拉住了儿子的袖子,“想着啊,明天带他过来。”   “我没健忘症!来不来不保证,也没提前说。”龙语点了一支烟。   “怎么没提前啊,刚才吃晚饭我不是就说了嘛!”   “那就叫提前啊?你这人也忒霸道了。”   “哎呀我又不跟饭里下药,他干嘛不愿意来?”   “首先,他没说他不愿意来,来不来我还没问;其次,你就是下药他也想不到,来不来看他是不是愿意来!”   “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人家不愿意来!”   “他妈……”龙爸爸看不下去了,“关门吧,风都进来了。”   “你赶紧进去吧,快,赶紧的。”龙语借势催。   “来啊~”龙妈妈探出半个身子喊。   “我跟他说!你进屋儿吧!”   “他吃辣吗?”   “妈你要死啊?”   “小兔崽子!”   龙语按了电梯,龙妈妈不情不愿的关上了门。   “你也是的,他自己不想回来嘛。”龙爸爸喝了一口茶,“这都听不出来。”   “干嘛不愿意回来?之前三十个生日哪个不是我替他庆祝!”龙妈妈老大不乐意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几岁了啊!难道他六十大寿你也亲自操办?”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还说儿子不愿意来,分明就是你表现的不热情!你就嫌他跟男的在一起!”   “你怎么又来了……”   “我怎么了?”   “他妈……你是文化人……”   “我不跟你说了,说也是白说,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你又不科学了。没我你自己哪儿来的他?”   “不说了不说了,你也不在意他。”   龙爸爸叹了一口气,续茶去了。      龙语开车往袁振那儿去,路上想给他打个电话,说早脱身了,问问他想去哪儿耍么。奈何,电话没打出去,来电就进来了——剧组。导演冬子谄媚的跟他聊了会儿,龙语烦——准他妈有事儿。有事儿还不直说绝逼是操蛋事儿!这一问,龙语想跳海。冬子说:是这样的,龙语你听我说。   我靠!龙语心里骂。你丫想痛说革命家史是怎么地?我也得有空听你说啊!   果不其然,操蛋事儿来了:剧本得改,而且迫在眉睫。理由是投资方合理的要求——成本太高。什么什么都太高。譬如,人家红笔一圈:飞机起飞。飞机又不按你安排起飞,演员说错一次台词就得等下一班,这来来回丨回成本不低啊!   龙语肺都炸了,“丫怎么不说轮船租借成本高啊!”   冬子曰:“他嫌了,我还没说到。于是综合考量吧,我觉得同期录音是做不到了。那既然后期制作,很多音效就有些难为人,所以……”   龙语暴骂:“你妈丨逼啊!丫知道自己投资干嘛呢嘛!”   冬子曰:“你就当他不知道吧。这帮人,口袋里的钱,不好摸,越来越不好摸!人家说了,鞋有几双,钱没有——这是一家新兴的鞋品牌。”   “你瞅你拉的鸡丨巴赞助吧!”   “还不如鸡丨巴呢,你快别骂了。于是,你看你最早什么时候能过来?”   “过去哪儿?”龙语接上了耳机,前头有警察。   “还能哪儿,你外景写的哪儿?”   “我丨操!”   “别操了。有钱的都是大爷。操大爷也不顶用。”   “去不了,下礼拜有个颁奖,不得不去。”   “所以我问你最早什么时候能来啊!”   “圣诞、新年、春节……”   “你别数了,最迟下周末,你看行吗?”   “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告诉你马上就得开机,制片快急了!”   “他们有不急的时候嘛?有嘛!永远都嫌进度慢!你让他们拍一个试试!”   “行啦行啦,你看我都习惯了,你也习惯习惯。不能耍大牌,你看演员还没耍呢。”   “我挂了。”   “等你啊!”   “不去!”   “订了机票提前通知我,我看看让谁接你去,这地儿不好来。”   龙语挂了电话,一脑门子官司。你说1,他说2;你说2,他说2;你说3,他还说2!跟他们这帮人说话,各个全是选择性失聪!   上了二环,眼看就到袁振那儿了,龙语扔开了手机——不打了,还十分钟就到,打什么打啊!      屋里照旧是灯火通明。对于袁振来说,怕是不知道嘛叫熄灯。龙语时常把他想象成某外星人——不见光就得死。   蹬蹬蹬上楼,拍门,没人应。   嘿!老子懒得掏钥匙,你还就这么不配合!   龙语跟兜儿里一通翻,一边翻一边嚷嚷:“你丫嘛呐!招丨妓啦!”   门内狗声沸腾的呼应他——伴奏。   钥匙捅进锁孔,咔哒一声脆响,龙语进门,差点儿让龙小猛扑一跟头。   “你丫什么时候能不这么2!”龙语拍狗头。   袁振不在。   嘿,人呢?他车在呢啊!   龙语蹬掉了鞋,趿拉上拖鞋往里走——他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更受不了袁振的数落。让他瞅出来他又穿着鞋进屋儿,准免不了唇枪舌战。   龙小猛跟着龙语,来福跟阿花跟着龙小猛,一人三狗十四只蹄子吧嗒吧嗒。   龙语往沙发上一坐,刚要摸烟打电话,猛然看见了茶几上的白纸。   美爵809,还用框子框着。   “呦嗬~”龙语乐了,翻过纸看看,背面是菜谱。   啧啧,玩儿个浪漫也省纸。给浪漫贬值!   虽然是满含嘲讽的盯着那张纸看,可龙语不禁嘴角上扬。   龙小猛此刻拱着龙语,意思是:来玩儿啊!   龙语点上了一颗烟,摸了摸狗背:“今儿不陪你玩儿了,看家。”   于是乎,龙语进门不到五分钟,又出来了。并特别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倒车进院儿——看看,佳人有约!   其实……龙语之所以脑补这么严重,倒是不能怪他。   就头些日子,两人办完事儿趴在床上,龙语一边抽烟一边说:我觉得特别可怕。如果今后每一天我睁眼,都看见你睡我边儿上,那得多摧残啊!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别插嘴!最可怕的是,我以后只能跟你做爱,在这张床或者我们家那张床,睁眼闭眼都是如此的一成不变……惨绝人寰呐!   袁振反驳了,反驳的简单利落:你怎么不为每天都是同一个人给你做饭感觉悲哀啊?   小样儿的。   龙语开出了胡同,拐上大街准备上二环。   你还是能想点儿点子出来的嘛!譬如为庆贺我大寿,提前订个房间庆祝。孺子可教。   虽然这很俗不可耐,俗到他跟都市剧里都不写,然而,以袁振那个思维,这就是突破了!   有这个心,就行了。   慢慢教。   美爵……西单那个呗。 99   泊好车,龙语下来,步行一会儿进了酒店。   来到电梯处,按了按钮,等电梯下来。进去,他从电梯侧壁打量着自己:没有愁容。又老了一岁,但没有愁容。袁振偶尔为之的浪漫,让刚才冬子那通电话都不显的那么操蛋了;让赵昕的不知有否归途的旅行都不显的那么操蛋了;让他妈的碎碎念都美好了起来——就带他过去呗,难得老太太张罗一回。   你跟他不是差不多定了嘛。   母亲的话浮现于耳畔。   什么定不定,那龙语不知道。差不离就这样了,可能性很高。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龙语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心有些跳。   咚咚叩了两声门,龙语盘算着那位开门,他是不是应该亲吻他一下——这才够配合他恶俗的浪漫嘛!感谢上帝,最好没彩炮什么的东西……   然而……   门是从里面被拉开了,就是开门那人吧……   不认识。   刚要说:对不起敲错门了。龙语话到嘴边儿咽了下去——这人他有印象。谁来着?   见过,虽然印象不深,但绝逼见过。   真巧,敲错门都敲的熟人门儿。   难道我睡过他吗?   那是跟哪儿睡过?   哎呀,不妙。这要是被缠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是装不认识吧。   “抱歉,敲错门了。”   景燃始终盯着龙语看,几十秒之内,他的脸部出现了数个表情。   他怎么来了?来了还装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什么路子?   龙语转身想走,不料此时,有声音钻入了他的耳膜——龙语?!   龙语这一回头,惊了。袁振站在房间内,穿着浴衣,手里抓着一个电吹风。   龙语瞠目结舌,但这状态只持续了十秒钟。这十秒钟内他还记起了开门这位是谁——袁振的前任。   “哦,咳!”   这是龙语离开前,唯一说的俩字儿。      “他可能……误会了。”景燃看向袁振。   袁振不想说话,这冲击来的有点儿大——也太背了!   实际上,他早该离开了,如果他没碰翻那只该死的杯子。酒洒了一身,马上擦了,可还是渗透进了衣服里。袁振说不碍事,景燃说别呀,你这样出去又没开车,多不好啊!袁振说,又不会感冒。景燃说,是丢人吧。袁振说,反正黑灯瞎火。景燃说,可这里是西单啊……   于是乎,景燃叫了客房服务,把袁振的衣服送洗了。房间有点冷,景燃便叫他洗洗,然后钻被子里等衣服——反正不会太久。   可谁知到,他刚刚洗完吹头发,结果……   更加悲剧的是,自己显然不能这么追出去……太不成体统了!   打电话吧。可就怕龙语不接。   这简直……无妄之灾!   袁振走到床头柜处拿过了手机,给龙语拨打过去。比不接更让人郁闷的是——不在服务区。   景燃看着袁振皱着眉头挂了电话。   “被拒接了?”这话说得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口气。   “打不通。”   “在电梯里呢吧。”   对啊。袁振一拍脑门,真是急糊涂了。   看着他这副急火火的模样,景燃笑出了声儿,这还真是少见的表情。当然,得承认,这也是袁振没遇到过的场景。他这个人,这辈子学不会偷情。   “对对,有道理。我继续……”   “你很怕他误会啊,呵呵。”   “是这事儿……寡。你说我要真跟你怎么着了,我也还能淡定,问题是……喂?”袁振前后语调的转变极其突兀。   景燃皱了皱鼻子,起身,进了卫生间。   袁振说话相对方便了,赶忙对着电话解释:“这事有些误会。”   “嗯?”听筒另一边传来的是龙语漫不经心的声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儿?”   “就是……我跟他……总之这事很二寡。”   “相信我,我比你寡。”   “……”   “超寡。”   “是这样,我过来找他,然后吃了饭,再然后我要走了,碰翻了酒杯,然后的然后,他就叫了客房服务,我衣服送洗了。天冷啊,我就洗了一个,打算在被子里等衣服。”   “一般我们在被子里等人。”   “我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说不清了!你在大堂呢是吧?我下去,下去跟你说行吧?”   “你不是没衣服嘛。”   “好歹也没衣不遮体!”   “不用了,当北京一景儿是怎么地?我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那我也得跟你说清楚!”   “你想说清楚什么啊,我没什么非要你对我说清楚。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我不介意你跟谁睡觉,用不用这么慌张啊?”   “就这个最让人说不清!”   “说不清不说。”   “我这就下来。”   “你别来,我出酒店了,还两步儿上车。”   “那好,你跟车上等我。”   “我有病啊!大冬天开车带一个穿着浴袍儿的!”   “龙语!你能不能让我说清楚!”   “我丨操!丨我丨真丨他丨妈没什么想听的!”   “你不想听我想说行吗?”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我就操了!你丫别出来啊!我上去!”   “呃……”   “我正掉头往回走,你挂了吧,开好房间我告诉你房号儿。”   “开房间?”   “对,开房间!”龙语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又骂了一句:操!   再次进了酒店大堂,龙语直接走向了服务台,“入住。”   “先生好,有预约吗?”   “没有。”   “需要什么房间呢?”   “八楼的。”   “八楼?”小姐惊讶的看着龙语。来订房间的客人形形色丨色,指定楼层的少。   “对,八楼。什么房型都可以。”   “那您稍等,我查询一下,不一定有哦。”   “越快越好。没有就九层。”   噼里啪啦一段键盘声过后,小姐开口,“813目前可入住。”   “就是它了。”龙语说着,摸出了钱包。   娘的,到头来不仅没有浪漫光剩气人,更可恨的是,老子居然还得订房间付钱!什么鸡丨巴啊!   拿了房卡上电梯,龙语越想越气。倒不是跟袁振,是有点儿跟自己怄气的意思。   出电梯,手机半天没信号,龙语开门进去,电话才接通,“813,你隔壁的隔壁。”说完他就挂了。   袁振接了电话,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对景燃说了目前的情况,景燃说嗯好你过去吧,我一会洗完会告诉服务台,把衣服送到813。   袁振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于是拿好东西带上房门出去了。   景燃坐在浴缸的边沿上,眼睛注视着一边放水一边注水的浴缸。听到关门声,他笑了笑。小时候时常有这种应用题。问:一个游泳池长50米,宽21米,深2米。三根进水管每分钟共进水10立方米。要将空池注满,需多少小时?再问:其中一根处于排水状态,要将空池注满,需多少小时?   学了那么多东西,真正有用的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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