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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返古第二部 020-023

fu44.pw2014-10-02 13:47:27绝品邪少

正文  放纵下去第020 章主仆第二春(3 )

  「好爽呀!」

  高潮被聂北的口舌中被带了上天,温文琴绷紧的火热躯体在一声哀娈绝艳的
嘤咛声中软了下来,玉体横陈,双手无意识的抚摩着聂北的头发,那一对嫩白的
美腿依然轻轻的夹着聂北的头。

  直到她听到聂北吞下她喷出来那些潮水时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时她才从极度
欢愉中回过神来,火红滴血的脸蛋儿羞赧一片,轻轻打开那双嫩白的大腿,那双
玉手动情的捧着聂北那英俊不凡的脸,双眼迷离雾绕,呢喃腻腻,「你这冤家,
妾身都快被你弄死了,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花样!」

  聂北一路从肥美多汁的粉胯花田处慢慢舔过茂密的森林,经过平坦的小腹,
逗弄着温文琴那微微下陷的小肚脐,再把她的衣物一路撩上去,然后湿吻随后便
到。

  温文琴蠕动着身子款摆娈转,红艳的樱小嘴呻吟阵阵,娇娇滴滴,「好人啊
……好痒呀、喔……」

  温文琴这少妇人妻的衣服慢慢的离身而去,浑身上下全部展露在聂北眼下,
任聂北施为,这一刻完完全全是聂北的女人!

  聂北翻身上位,把动情的温文琴轻压在画舫的木板上,两人男上女下的拥在
一起,聂北淫淫笑道,「不多花样怎么能让琴儿你这妖精弄出那么多水来解相公
我心里的渴呢?」

  温文琴依然无法适应聂北的口无遮掩,特别是聂北刚才把自己身体里喷出来
的那些东西全部吞了下去,她浑身就忍不住臊热滚烫,芳心嘤咛,媚眼如丝似雾
,迷离梦幻,柔软的双臂轻轻勾环着聂北的脖子,小嘴吐气如兰,欲望知道了她
的一切思想,此刻她等待着聂北最后的深入佔有,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粉胯
偶尔轻挺,尽量摩擦刺激着聂北的欲火。

  两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但两人此时都无暇顾及了,欲火高烧再也无法忍手
的聂北分开温文琴那双修长白美的长腿,下胯挤了过去,轻握着涨通的庞然大物
向温文琴的粉胯抵去。

  当聂北庞然大物那紫红色的「前锋」碰触到温文琴那娇嫩嫩的玉门时,她混
身打了个冷颤,面色更是红得发紫,睁开媚眼瞥了一眼两人正准备交合的地带,
见聂北那庞大的物件青筋满布,涨红如烧红的铁棒,滚烫烫的,她的心跳动的更
是厉害。

  聂北只想快速进入,狠狠操弄着她的身子,尽量发泄着自己的欲火。

  可关键时候温文琴内心的伦理道德又开始作怪了,微微摆开她那肥美多汁春
水潺潺润泽一片的粉胯花田,欲望让她迷离双眼妩媚娇面,含春的黛眉飞荡着动
人的渴求,但伦理却让她无意识的闪躲着这最后关头的深入,呢喃哀求道,「不
、不要进去了好吗!姐姐不能再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了!」

  「不行,你现在不让相公我进去就是对不起丈夫的事情!」

  「……」

  聂北见她神色变幻,聂北语气一柔,吻了她一下,「刚才姐姐不是很爽的吗
,只要我们快乐,我们真心相爱,其他,在我看来,都不重要,让相公进去好吗
,要不然会憋死我的。」

  对自己的女人,聂北不得不学会温柔,要不然以他急急色色的性格,早就闯
进去再谈条件。

  聂北接着道,「而且姐姐的水这么多,花田这么肥沃多汁,幽深火热,正需
要相公的滋润才对,刚才姐姐都肯给相公喝「水」吃蜜,现在怎么还顾忌那么多
呢!」

  温文琴本来就心志不坚定了,被聂北这么有意的出言羞弄,她的嫩绯红如潮
的脸蛋羞意十足,嘤咛一声把头埋到聂北的肩膀处,交颈相拥,幽怨的嗔道,「
刚才姐姐被迷迷糊糊的就被你欺负了,现在还耻笑姐姐,你个小坏蛋!」

  聂北淫淫直笑,「嘿嘿,那相公要进去了喔!」

  温文琴其实早就情动了,要不然内心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自责和伦理底线,她
早就任聂北深深进入好好享受那份被充分填满彻底佔有酸麻酥软的快感,欲火让
她的心柔媚似水,娇滴滴俏生生的嗔道,「你这小坏蛋,要进就进,问那么多干
什么!」

  聂北嘿嘿直笑,「琴儿是不是等不及了呢?那相公我可来了哦!」

  温文琴娇柔柔媚滴滴的哀婉低求,「小坏蛋,你要怜惜琴儿,你那……那、
我怕、怕受不了。」

  「是相公!」

  聂北轻轻的研磨,就是不肯轻易插进去。

  「相公……进来吧,琴儿受不了!」

  情欲已经被聂北完全挑逗起来放弃一切包袱只想这一刻彻底放纵任他欺负的
温文琴粉胯不时抬起,追逐着聂北那火热的庞然大物,也主动的发出了邀请,她
本能的害羞,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剧烈的需要。

  温文琴主动求欢时那腻到骨髓里去的声音聂北根本无法抵挡,想都不想就全
力一挺,啪的一声,聂北的小腹撞上温文琴浑圆弹性十足的臀辨时发出来的声音
,那庞然大物顺着春水通道冲破重重皱肉一插到底。

  「哎哟……」

  温文琴发出声类似与痛楚的呻吟,白花花秀直直的双腿绷得直直的,丰满的
上身弓了起来,那双玉臂紧紧的箍着聂北的脖子,头昂了起来,红润娇嫩的小嘴
圆张,舒服并带痛楚的呼出了一口气来,接着缓慢的松弛下来,嗔怪道,「小坏
蛋,轻些儿,你要了我命了!」

  聂北一语双关道,「我就是要搞出「人命」来!」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不适应,再到慢慢的接纳,温文琴红润滑嫩的小嘴唱出了
荡人心魂的呻吟声,一双柔似水的玉臂紧紧的箍着聂北的脖子,一双肉嫩雪白的
大腿本是张得大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聂北的腰部,夹得紧紧的,粉
嫩红湿的花田玉道甚甚接纳聂北每一下的深入撞击,只觉得聂北每一下都撞到了
底,那股酸涨的感觉仿佛出现在肚子里一样,让她发出醉人的呻吟来,「慢、慢
点啊……坏、坏蛋,你、你干什么……喔……太深、深啦、呜……你个坏蛋啊…
…你、你想插死我……琴儿啊……」

  「我干死你,叫你不听话,叫你逃避我,我干死你这蠢女人!」

  聂北发狂的挺动着,激动时粗话连连。

  「呜……喔……」

  温文琴被聂北剧烈非常的抽插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柳腰狂扭摆,粉胯本能上
挺迎逢聂北每一下深入到底的抽插。头部摇摆,秀发飞乱,黛眉轻蹙,小嘴圆张
,连续不停的呻吟。那双玉手此时不再箍着聂北的脖子,而是在聂北的虎背上到
处乱抓,一道道的血印留在了聂北的背后。

  不多时,在狂风暴雨中的温文琴很快便到了云端,「啊……来、来了、唔呀
……」

  高潮中的温文琴浑身颤抖,一双嫩白的秀腿挺直抽搐,小腹紧挺,贴实聂北
的胯下,让聂北那庞然大物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直达子宫底部,一股股的热潮
粘粘乎乎的喷出来,哧哧声响,僵硬的身子好一会儿才松弛下来,聂北却没停下
动作,依然一下一下的用力挺动着,高潮还未来得及喘气的温文琴再度反应起来
,配合的接受着聂北的每一记深入。

  聂北抱起温文琴的娇柔如水的身子,托着她双腿的脚弯,把她身体压在画舫
的舱壁上,拉动着身体一沖而上,全力顶入温文琴的花心底,力度十足。

  「噢……你这、这坏蛋、啊……歇、都、都不给妾身、歇……唔、一下……
喔……哦、好酸呀……再上点……啊……好爽呀……」

  画舫随着聂北的动作在河心处一晃一摇,岸上的人即使看到也多半觉得是风
浪大些而已,倒是想不到会是一男一女在画舫舱内大肆云雨,辛勤耕耘。

  在小菊儿体内爆发了一次的聂北,持久力更是惊人,几番潮起潮落的温文琴
慢慢的开始吃不消了,最后到无力配合,被聂北抱上琴案处大肆操弄,软绵绵的
身子聂北压上去就仿佛压在一块海绵上一样,很是舒服,她那火炉一般的滑腻温
润的花田玉道更是让聂北忘乎一切,只记得往前沖,再往前沖……温文琴花田道
口处已经被聂北抽插磨得肿了起来,像个小馒头一样,红紫红紫的,更是夹窄了
,聂北舒服到了极点,更是卖力。

  饱经风雨的温文琴把嗓子都呻吟沙哑了,弱柔柔的任聂北在身体里闯撞,毫
无动作卸力的情况下聂北的撞击力更是惊人,记记直入,渐渐的温文琴从极度快
感中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火辣辣的,似乎桶破了肚子一般,下身酸麻一片,直
想尿尿……「坏、相公你、你太强了……喔……琴、琴儿不行了……喔……又来
了、呜……」

  耕耘操劳的聂北不知疲惫,直把温文琴操弄得昏了过去,见小菊儿幽幽转醒
,忙从温文琴体内抽出,把小菊抱过来叠在晕睡过去的温文琴身上,让小菊的小
屁股微微抬起,然后聂北从背后紧抱着小菊的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挺着庞然大
物找准小菊那温湿润腻的小花田口,在小菊儿一声娇哼声中再一次进入她那娇嫩
嫩的身体,尽情的开始耕耘,才恢复过来的小菊儿扭动着娇嫩身子甚甚接纳着聂
北每一下的深入到底的冲击。

  小菊儿很快就无法忍受那强烈的快感,咿呀一声娇嫩粉红的身子好一阵哆嗦
,粉嫩的小腹处突突直跳,牙齿都在打颤,格格直响,下面的小花田一阵一阵的
蠕动吸吮着聂北深到她身体底里的庞然大物,接着就是一股一股潮水喷了出来,
「聂大哥……啊……小菊要尿啦……哎呀……」

  聂北充分享受着被小菊那火热滚烫温润多水的小花田夹紧蠕吸的快美感觉,
双手从上托上,抚摩在小菊那对快速发育的小乳房上,尽情的揉搓着这对属於自
己和自己未来儿女的玉女峰,用心的开发着它,似乎要把它给揉熟了才甘休。

  享受着高潮后聂大哥温情款款的温存爱意,小菊飘荡在云上的芳心不多时又
被聂北揉搓的手挑逗了欲望了,娇嫩的身子一旦被开发了,她所表现出来的需要
和成熟女人的需要差不多,不多时小菊花那红润粉嫩的小嘴又唱出了动人的「情
歌」,而聂北又开始在她粉嫩火热的身体内耕耘……聂北一会在小菊那紧窄火热
的小花田里抽出,然后快速插进小菊身下温文琴那肥美多汁紧窄温润烫热的良田
里,一「犁」到底,晕睡过去的温文琴在熟睡中呻吟出来,「唔喔……相公……」

  聂北在两个女人的身上来回深入,轮流佔有。

  小菊忘情的抚摩着她夫人的肌肤,留恋夫人那对饱满圆美的玉女峰,情不自
禁的和夫人湿吻起来,小舌头滑腻的钻到她夫人的嘴里去,一时间津液横流咿呀
阵阵,唔唔哼哼。

  一上一下被刺激,不多时,晕睡过去的温文琴被聂北快速的抽插深深的进入
和小菊贪婪的吸吮弄得幽幽转醒,性起情动周身火热的她很快就丢掉了和侍女用
身子「服侍」聂北的羞耻感,投入到三人的无限肉欲中去,尽情的享受着聂北的
热情和带来的阵阵激烈快感!

  小菊儿连续三次潮喷之后已经不堪承受了,婉娈一身娇啼,喷涌着潮水的身
子昏了过去,软绵绵娇嫩嫩的小身子趴倒在她夫人温文琴柔软的山峰上,而聂北
也快到了极点,但他不想再射到小菊儿的体内了,快速抽出庞然大物,抗起温文
琴那双修长美腿,对着她那肿得像馒头一般的玉门口,挺身一插,扑哧一声,聂
北再度光临了她的身体,猛在她体内挺十几下,聂北只觉后腰处酸麻一片,接着
一路酸麻到头顶,聂北浑身打颤,已经到了发射的边缘,香汗淋漓娇面如霞的温
文琴似乎察觉到了聂北的情况,配合着聂北最后一插,挺着粉胯夹着聂北的腰,
聂北最后一插顺利到底,沉闷一吼,马眼大开,一股股小生命播到在狂风暴雨中
被耕耘多时水份充足土壤肥沃的良田里……温文琴在这么一股热力惊人滚烫似火
的生命热流中激烈潮喷,身子似乎发冷颤一般,面部强烈的快感刺激让人看起来
有些扭曲,银牙紧咬,那双迷离梦幻柔媚荡水的眸子一翻一白间,眼泪滚落了下
来,小嘴圆张喉咙滚蠕,哀婉娈娈,却是毫无声音,如此颤栗半分钟才停下来,
一紧一松间极度快感让松弛下来的温文琴带着满足的笑容睡了过去。

  射精过后聂北有些疲惫了,用衣物盖好两个被自己操弄得死去活来的两个女
人的身子,再给碳炉加些碳,不让她们冻到,聂北才穿好衣服躺在画舫里微微闭
上眼,嘴角带着笑,今晚他满足了。

  放纵下去第021 章楼船灯会(1 )

  聂北是满足了,可有人是不满足的。

  在一艘很大的画舫……呃、应该说是楼船,只见灵和中大小画舫小传无数,
都是灯火通明,歌声嫋嫋琴声铮铮鼓瑟瑟齐鸣,鸳歌燕舞,不外是才子佳人齐聚
一起对酒当歌吟诗作对,当然,更有万芳阁和寻春楼这两家青楼的花魁或许头牌
趁此机会在河面上开欢场款待寻欢之人,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楼船绝对是最抢眼
的,因为河上最大的就是它。

  楼船上灯火明耀,雕樑画栋,锦屏彩带,帷幔隐若,五彩缤纷说的多半就是
如此吧!不过,更多的是形形式式的彩灯,整条船都挂满了,灯上都提了灯谜,
字下还配了不少非就餐的桌子,上面摆好了笔墨砚纸,旁边站着年轻貌美的侍女
,侍女虽美,但没什么人看,因为坐在上头的温家三小姐、四小姐、柳家孪生姐
妹四人才是上官县出了名的美女,在此四绝色的陪衬下,侍女虽然好看,却也黯
然失色了。

  美食好酒,才子佳人,座上当真是无「白丁」,在此的大多是些年轻人,或
许说是才俊更适合些,吟诗作对、品画赏词、歌词乐赋、琴箫鼓瑟,样样齐全,
表演者欣赏者不外几点:一,在乎表演才艺,无非图个吸引异性又或许出个名头
,就好比什么四大才子,这种名头自然是响亮,大家都想被别人认可,二,当然
是为美女而来,今晚大多数的才子们都是奔着温家三小姐的美貌来的,要是能在
众多青睐者中崭头露角吸引温家三小姐注意甚至夺到芳心的话,那就更妙了。

  欣赏者不同心态自然就不同,此时船上的四个公认大美女就是一声不响的坐
在座位上,和下面那些论诗品词好不热闹的才子们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气氛多少
有些怪异。

  柳凤凤最是耐不住性子,偷偷问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温文碧,「文碧,三表姐
怎么啦,今晚难得如此热闹,怎么都沉默了呢?」

  温文碧望了一眼毫无神采的三姐,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柳凤凤,只是在
心里大骂了聂北千百偏:这坏坯子,平时不是见了美女色胆包天的么,我三姐姐
在灵郡都算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美人了,他怎么……现在还不来,这没口齿
的混蛋!

  柳凤凤又接着道,「我们上官县的四大才子就不说了,虽然黄威那小傢伙受
伤不能来,但我二哥……」

  柳凤凤见温文碧美目瞥来,顿时闭上了嘴,今晚她为她二哥「做广告」都不
下百次了,也难怪温文碧一听什么二哥就会自然瞥来。

  但柳凤凤收不了那话匣子,略带着爱慕的神色道,「灵郡各地有名的才子都
慕名而来,才华横溢的才子多不胜数,相貌非凡的更是不少,别的不说了,就说
这苏公子苏丹,上官县出了名的美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更是弹得一手好
琴,文采亦是了得,才从京城回来,还是去年科举的探花郎,比起上官县的四大
才子……」

  说到这里柳凤凤没往下说了,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助他人威风损四大才子
也损自己二哥的威风,所以打住,但她说这苏丹的时候双眼亮亮的,想来颇为欣
赏他。

  柳凤凤转话道,「再说那林公子林才知,灵郡豪门林家唯一的儿子,要家世
有家世,大老远从郡府灵州慕名而来,其心可鉴,又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比
那天那姓聂的无赖登徒子大流氓好多了。」

  听柳凤凤如此一说,温文碧心里一阵不舒服,她潜意识里,聂北是坏蛋,大
大的坏蛋,可这都是她才能认为的,别人不可以这样说他,所以她轻哼了一声,
娇声道,「林家虽然说是的灵郡甚至是整个大赵有排得上号的大世家,但也不见
得比我们温家强,再说了,林家不过是些不法盐贩子罢了,我才不感冒!」

  柳凤凤撇了撇嘴,心想:你不感冒而已,又不代表三表姐不感冒,不过三表
姐不感冒也好,那我二哥的机会就更大了,嘿嘿……下面的人吟风弄月对酒当歌
,一番作为之下兴致显得颇为高涨。其间侍者穿梭,推杯换盏,果蔬甜点,热菜
美酒,即使不为美人来,亦可为自己肚皮服务三两下,再凭杆望水赏两岸灯火,
欣赏四周开阔而热烈的氛围,亦是人生一大美事。更何况,除了温家三小姐美若
天仙外,四小姐亦是娇美如花国色天香、倾城祸国之颜。望之在赏心悦目同时亦
是不由得内心蠢蠢欲动,再有就是那对柳家孪生姐妹了,也是长得娇俏艳丽,绝
色非凡。更兼一静一动、恬静温柔与泼辣刁蛮,彼此难分,真是一对璧人儿。那
婷婷身姿与娇俏容颜,谁不动心?就是伺候在温家三小姐身侧的侍女丫鬟小环亦
是貌美可人,甜心楚楚,能拥有其中任一亦是足亦!

  才子们自然都是热情奔放才华横溢,即使是半桶水也要晃一下溢些东西出来
才肯甘休,以至於溢些什么出来就不是要考虑的事情了,主要是溢出来东西能引
起美人们的注意,露一下脸就溢得其所,即使溢出一个屁来亦无悔今晚。

  於是彼此都在「溢」,暗地里竞争比拼较劲也就不可避免,面红耳赤的有之
,挖苦讽刺更是不少,当然,再怎么斗得厉害都是嘴皮子而已,才子们都不会傻
傻的在这种名流佳人云集、斯文楚楚「文雅」非凡的场所撒野,更绝不会大打出
手而弱了风度。

  「久闻四大才子独领风骚,在上官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才华四溢,可谓才名远
播?!」

  一个非上官县的才子忽然出声「讚美」着,此人衣着华丽,端的是堂堂相貌
,年龄二十上下,只见他安坐在位,不卑不亢,守侯在他身后的家丁讨好的起哄
而笑。

  任谁都能听得出这傢伙是在讽刺挖苦这四大才子的「局限性」,听此话的自
然有不高兴的,但也不缺乏在心里兴奋的,或许说认同的,上官县一些才子就觉
得这傢伙挖苦得好,这所谓的四大才子他们才不服,现在有人讽刺一番,他们的
心自然欣慰无限,乐意见到。

  还有就是非上官县的才子们,他们慕名而来,自然乐意见到被说是差劲的「
对手」,即使他们不差劲也无所谓,反正有人不认可你,那就得了!

  但有人喜闻乐见自然也就有人羞愤异常,四大才子中来的这三位就不说了,
气得一张老脸都绿了,但他们是斯文人,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反应过激,彼此相看
一眼,都想对方出声自己窝在位置上静观其变,却不想这边上刁蛮任性的柳凤凤
当下就拍案而起,「啪」的一声在这嘈嘈杂杂的灯谜会现场依然十分突兀。

  柳凤凤正想反唇相讥一番时却被坐在她身边一直担心她刁蛮闹事的姐姐柳柔
柔给拉坐下来,小声劝道,「妹妹,人家的事与你何干,你动不动就发火,不被
人笑话?」

  柳凤凤虽然刁蛮,但她好像对她这位孪生姐姐很是顺从,没再怒起,只是小
声嘀咕道,「谁叫明赞暗讽四大才子,二哥可是四大才子中的一个,我才咽不下
这口气!哼!」

  柳柔柔外表温婉柔媚,性格文静内向,但却做事说话可比她这位出生相差不
足一个钟的孪生妹妹成熟多了,只听她柔柔嗔道,「人家明里是赞四大才子,暗
里讽刺,这话意大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明说,可你这么一反驳,就坐实了对方
的话语了,这不就是被人说中「恼羞成怒」了么?」

  柳凤凤气愤不过,哼哼道,「哼,那傢伙倒长得相貌堂堂,穿得亦衣冠楚楚
,可就是这臭嘴太缺德了些儿!」

  柳柔柔苦苦一笑,暗道:这些本来就是衣冠楚楚「出口成髒」的嘛,你急个
什么?再说你这妮子的口德也好不到哪去,柳柔柔在心里苦笑,却不会把心里话
说出来,轻轻摇着头道,「你这性子得改一改才行,娘都不知叮嘱你多少次了,
不可刁蛮人性,一个女孩子家……」

  柳凤凤苦着张脸嘟着红润润的小嘴,连声道,「得了吧姐姐,又拿娘来说事
,我在家听娘唠叨嘱咐,出来又被姐姐你耳提面教,我耳朵都听起茧了……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行了吧啰嗦婆!」

  柳柔柔笑者欲举拳捶打自己这个一直都和自己闹的妹妹,最后还是没举起,
因为这不是家里,她没有妹妹那么「放得开」。

  众人都被柳凤凤那突兀的一拍一站然后又没事儿似的坐下去闹得满头雾水,
但见美女薄怒娇嗔的可人模样,他们又觉得对方坐下去太快了,应该多拍几下站
多一会儿。

  但那个华丽衣着出言讽刺上官县上大才子的公子却是双眼发亮,聂北的眼神
好色却不太邪恶,最多也就内心邪恶些而已,但和这位公子比起来,聂北那眼神
只能算是纯洁。

  但他掩饰得不错,没被刁蛮的柳凤凤发现,要不然绝对有得闹了。

  只见这位华丽衣装的公子傲然道,「本侯是灵洲萧国舅箫府的萧邦,见过各
位!」

  众人刚才还在猜测这傢伙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嚣张,人在他乡还牛烘烘的,
不是找抽么?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是当今皇后的哥哥的儿子,小侯爷一个,自
然有嚣张的资本,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静了下来,接着便议论纷纷,刚才还一脸怒
气的三大才子柳小城、宋直光、田一名三人,此时都没了脾气,起码表面上就是
如此!上官县柳、宋、田三大世家的人都不敢呀声,其他的更别说了。

  小侯爷萧邦见自己名声一出,大家顿时鸦雀无声时,心不由得有些得意,拱
手四示然后面对温文清朗声道,「本侯尚在灵州便对文清姑娘的芳名早有耳闻,
文清姑娘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出众不亚我们男儿,更难得博学多才,擅於
打理,把温家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又貌若天仙,那次在灵州匆匆一别而过,
幸能一睹文清姑娘仙姿,至尽未忘,因知文清姑娘今晚设会,所以我冒味而来,
自是为文清姑娘而来的,我是……」

  「是个半天,烦不烦呀!」

  一个很突兀的声音不恰时宜的暴出来,生硬的打断了小侯爷「情真意切」的
表白。

  「中途打断别人的话是个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就你这么一个将军府出来的
人,能穿成个人模狗样已经算是勉强得体了,更别想你能干出些什么礼貌的事情
来,不过今晚到此之人都是未娶未嫁的才子佳人,你这等军痞子大老远的从京城
滚来不会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吧?一个结婚的男人,女儿都好几岁了,还跑来我们
这些年轻人的聚会中来,不知羞耻!」

  「这里有说不允许娶妻之人进入吗,再说了,我李千军贪这里的酒好菜香不
行吗?」

  这所谓的军痞子倒也牙尖嘴利,李千军转头望向温文清,大大咧咧的问道,
「喂,你这里没有不允许娶妻的男人进入的规矩吧?」

  虽然潜规矩里能进这里的都是年轻才俊大家闺秀,可事实上没有个明文规定
,而且这大家闺秀也少了些,甚至可以说除了温家姐妹和柳家孪生姐妹之外,整
个灯会现场没什么大家闺秀存在,起码表面上没,倒是有不少公子爷们带来的侍
女,但这侍女到底「服侍」到什么程度没谁知道。

  温文清倒没什么,只是对那萧小候爷仗势压人大皱眉头而已,而这位李千军
她是有所耳闻的,军人世家李家的公子,为人尚武,却不好色,只是楞了些,认
准的事一个劲去干,因政见不同,两家交恶,所以他和这萧小侯爷一向敌对,只
是不知道他这次跑到自己这里干什么,捣乱吗?看样子似乎是想捣这萧邦的乱了。

  而自己代表的一方是江南一带财力数一数二的温家,李将军家一方的势力自
然不想萧邦能胜出然后娶我,要不然有我们温家和萧家联婚合力,在朝廷里的分
量就会不一样了,看来北方又有变数了。

  温文清一下脑子里就转了几个圈,但她又觉得,这些都不是自己想理会的,
自己现在想的全是那个无赖的坏蛋,他却来都不来,教人心酸。

  温文清淡淡一笑道,「文清这里自然是能者皆可来,并无约束,不过,文清
所选的夫君都不能是结婚之人,李公子大老远从京城赶来参加小女子这灯谜会已
是小女子的荣幸,坐坐无妨!」

  「哈哈……」

  李千军哈哈大笑,接着对萧邦宏声道,「听到了没,我又没打算来讨老婆,
而且人家姑娘都允许了,我坐坐而已,你急个什么劲,有爷在这坐着,你这什么
猴子的别想仗势压人。」

  侯爷变猴子,一些人忍不住偷偷发笑,却是萧邦气得面都青了,强压着怒火
道,「有辱斯文,粗俗不堪,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杀,不知文治为何物,实乃可笑。」

  安逸的社会里,文高武低的地位是很现实的,文人几乎都看不起武人,而这
里却几乎都是文人,就他这么一位特殊的,众人听此一言,对这侯爷虽然不太有
好感,但心里多少觉得他是「自己人」,而这李千军却就是异己了,心里多少有
些不以为然,不太看得起他,即使他是大赵战功赫赫的老将军的孙子,而他父亲
现在是军部最高领袖,他本身还是一位将军,但这都不妨碍文人对他们的轻视。

  说来其实也很奇怪,这里的人或许个个都轻视这位李千军,但对他爷爷这位
大赵立国初期戎马一生的将军很是敬佩,对继承他爷爷衣钵的父亲亦是尊重,但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到了李千军这一代,李家的光辉没有以前那么光芒四照
了,起码现在萧家开始发力,在庙堂里和李家有诸多政见不和!

  这时候温文清淡雅一笑,「大家不妨听小女子一言如何?」

  放纵下去第022 章楼船灯会(2 )

  温文清这个女主角出声了,众人无不应好,连嚣张跋扈的萧邦也安静了下来
,而怒起要发飙的李千军亦是定住手脚,他今晚来这里的任务就是破坏这萧邦的
场子,可不是得罪江南众多世家。他大大咧咧,很多时候崇尚武力,但不代表他
一点脑子都无。

  温文清淡雅一笑,顿时如花开百媚,让人如沐春风,刚才一粗一阴的针锋相
对造成的紧张和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如同春回大地的感觉。仙子果然有仙子的魅
力,虽然这仙子不像其她一些少涉凡尘的仙女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反而似乎有那
么一点自甘堕落的从事管理生意打理买卖等低下商人的行当,甚至不惜?头露面
搞这个类似於比武招亲的灯会。可谁也不可否认,温文清那仙子的般美貌不会因
堕落凡尘而黯然失色,反而多了些凡人的亲和感,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百花在
她面前也会淡然无光。

  温文清不紧不慢,没带任何感情波动的道,「文治武功是天下稳定的根本,
本无轻重之分,小候爷刚才的话有失偏颇了!」

  萧邦虽然孤傲跋扈了些,可他对从温文清檀口中说出来的「不敬」之言似乎
没敢有丝毫的恼怒,反而淡淡一笑,十分有气度的模样,「文清姑娘所言极是,
是小侯孟浪让文清姑娘见笑了。」

  温文清淡淡一笑,对这「猴子」的话不置可否,转而笑对李千军道,「李将
军戎马多年,想必亦能看出小女子此地并非沙场吧?」

  李千军讪讪收起动粗的架势,一时间两位都很自负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但他们谁对谁都没什么话好说了,有的是无尽的敌
意,而且亦知道刚才温文清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温文清虽然情绪不高,但今晚的主角是她,她总得表个态。

  「今晚小女子很高兴,各方才子志士、青年才俊能赏脸参加这个灯会,是小
女子的荣幸,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请!」

  温文清早就帮娘亲打理家族里的生意,心志与口才都得到了锻炼,说起话来
大大方方的,颇为干练,当然,能独当家庭与世俗的压力「?头露面」搞这么一
个「以文招亲」类似的灯会,又岂是一般的胆色?

  众人见蒙着面纱的温文清轻轻脱下面纱,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来,晶莹润滑
的脸蛋柔媚而淡雅,仿佛一个仙子一般圣洁,给人清丽不可方物的脱俗感,在此
感官下,没人会看得清她的真切面容来,因为只有一眼大家已经醉了,忘记了再
仔细观看她的五官,只觉得就此一眼已足够。

  温文清依然是一身素装,淡雅怡然,高贵圣洁,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视
的感觉,确实,她虽然美,亦仿佛仙子下凡一般随和,但依然有遥远感,但男人
就是这样,越是有难度越有挑战越是趋之若骛欲罢不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温文清这样如此美貌的女子,自然是拼了命也要争取一次。

  不过话又说回来,女子越是看去圣洁孤高的,其实越是孤单落寞,之所以对
人淡雅超然,是因为没遇到心动的人而已。

  面对温文清以茶代酒的相敬,众人如癡如醉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轰声喊好。

  温文清轻启樱唇,吐气如兰道,「众人或许还记得小女子当初许下的承诺,
小女子在此再次说明一下,以表心志!」

  顿了一下,温文清接着道,「今晚灯谜胜出者,而小女子又满意的,我会嫁
於他!」

  话说完后温文清脸色绯红,粉嫩嫩的,腮帮子更是陀红如潮,端的是诱人。

  温文清此言一出,下面顿时一哄,几番嘈杂,最后有人问道,「如何才知道
三小姐你是否满意呢?」

  「我手中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从没离过身,是我贴身之物,我满意的才
俊我会赠予对方,以此表示文清之决心!」

  此下又是一哄,大家交头接儿,显然很是动心,温文清这种自我做主甚至有
点「开放」的方式「选婿」或许很多男人心里有些彆扭,但看过她容貌的男人绝
对不会因为这点彆扭而放弃心中的仙子的,更何况还能攀上温家这棵大树。

  温文清把话说完了,却是安坐下来,手里紧紧捏着那块试探过聂北却被聂北
交还给掌柜返回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她心里不由(好)一阵淒苦:「我又何尝喜
欢这种像叫价拍卖一样的方式选择我的幸福?只是娘亲催得急,媚姨那边又心里
惦记,表哥柳小城又苦苦相追,众人都恨不得自己马上嫁到柳家去,自己一个弱
女子,能争取些什么?这样做无非是想把事情闹出去,做成个既成事实,逼迫我
娘到时候为了温家信誉不能逼自己嫁给柳家而已。难道选择自己的幸福怎么就这
么难?」

  这些年陪着娘走难闯北,去的地方倒是不少,也有些青年才俊追求,其中不
乏优秀者,可和那个无赖坏胚子比起来,总觉得太过於拘谨无趣了些儿,自从见
他之后自己怎么都忘不了他的嬉皮笑脸和放荡不羁,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可是…
…他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吗,怎么不来参加这个灯谜会,难道自己的美貌不值得
他为我来一趟争取一下?这混蛋,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想到这里温文清一阵悲苦,连那些才子热闹的比拼也无暇注意了。

  而事实上这时候的聂北正在温文琴那美艳的身体内耕耘播种,才不会记得要
参加什么灯谜会,而且销魂事后聂北想起来的又不是灯谜会,而是乾娘、小惠姐
姐和巧巧她们,见小画舫上的两个女人安睡不醒,聂北也不想弄醒她们,便把画
舫靠在岸上,留下字条,盖好她们的身子,再添了碳加温,然后缠好缆绳,返身
去找乾娘她们。

  但不见了她们的踪影,聂北也不急,事实她们三个人在一起,相信相互能照
应得来,倒也不太担心。一路找到灵河边上,见到缘来楼的时候才记起答应了温
文碧那小妮子的事,忙进到缘来楼去,缘来楼一楼的掌柜显然认出聂北来,很是
热情,告知灵河河心处那条灯火辉煌的楼船上才是他们小姐开办的灯谜会,还说
温文碧那小女子已经吩咐过他了,要他派小舟载聂北过楼船那边……「……苏公
子虽然说得不错,我也颇为认可,但我时常在想,国之所以为国,因其有了阶层
的秩序,约束了国民,四海之内受节制和指挥,有共同的荣誉信仰,便可为国,
但,这似乎还是少些说服力,比如,我们灵郡,以上所定义的条件,灵郡都符合
,但照苏公子所言,灵郡岂不是已经是个国了?」

  林才知此言一出,众人譁然,都在想:上官县四大才子中的柳小城、宋直光
、田一名三人本是站在一线,而灵州的林才知和才从京城回来的苏丹本是隐隐站
成一个阵线的,现在却是对上了,此大逆不道的言词一扣下来,这苏丹就不妙了。

  今晚虽然来了不少才俊,灵郡各地都有,上官县更是不少,可是能有实力争
取到温文清芳心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风头最是淩厉的自然是小侯爷萧邦,但他
今晚似乎不是很得意,因为他有所举动的时候那李千军便会出言顶撞,一来二去
,单是和这李千军斗嘴他就废了N 多口舌,可以说,今晚因为有李千军的存在,
他小侯爷什么都干不成。「次」活跃的自然是上官县四大才子仅来的三大才子和
灵州的林才知、从京城回老家的苏丹五人,其他都不能望其颈背。

  当然,不是说灵郡就这些才俊而已,事实上草莽多出英雄,谁又能笃定的说
谁谁谁才是最厉害,谁又是最不厉害?可风头劲、名号响、又敢於表现、不甘於
他人、还未有妻室的就是眼前这五个人,就这五人最有才情和文墨,自然今晚都
是他们在论道评事吟诗作对,抢尽风头。

  其实昨晚元宵夜的时候也是他们五个最为活跃,但是不知道温家三小姐为什
么无动於衷一副落寞神采而已。

  大家都不解,但温文碧却是清楚得紧,她知道自己这三姐姐是心动了,但心
动的时候不是这两天,而是大年初一那天在缘来楼对那无赖的坏胚子动心了,但
到了现在,那混蛋却不守信用,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姐姐又怎会开心呢!

  「林公子所言苏丹不敢苟同,再说了,要说灵郡是个国,你们林家就是国中
之王了,谁不知道你们林家富可敌国,公、私底下的盐茶贩卖占了整个大赵的一
半,当真是灵郡的无冕之王呀!」

  这时候田一名忽然出声为苏丹顶撞林才知。

  众人又是一哇,大家都不蠢,事实上能上这船的人都是有功名的,最低也是
个秀才,肚子里都有些墨水,自然能听出田一名话里的阴毒,都在想:看来你田
一名文文雅雅却不见得是吃素的,这话够毒,这话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的话,
这林家多半就如卡在皇帝心头上的一根刺一样,猜度自然少不了,甚至暗中打压
削弱林家,这都不是不可能,搞不好还会找个由头把林家给除了。哪个皇帝不忌
讳大家族的人在自己领地阳奉阴违?更别说什么无冕之王呢,这不是找死?

  林才知一听,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怒道,「姓田的,我们林家安分守纪,拥
护皇上,我姑姑还是灵郡知府内室,官府中人,岂能被你一派胡言所污蔑?小心
我上告你一个诽谤的罪名。」

  田一名自负的道,「你姑姑如何你姑丈又如何我田一名才懒得理会,我不过
是就事论事而已,何况……灵郡偌大一个郡,又不是仅你姑丈这个知府大人一个
人话了事,我叔叔亦不见得会差於他!」

  众人不明白为什么这林才知和苏丹拗上的时候田一名这个书香门第的「雅人」
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但温文清知道……「各位,听文清一言,大家今
晚对酒当歌,正是结交四邻才俊之时,岂可因为些小事而乱了和气,来来来,今
晚是文清的错,怠慢了各位,现在自罚一杯,向大家赔罪道歉!」

  说完后温文清自斟一杯白酒,昂头一饮,杯干酒没,烧酒顺着她的喉咙到肚
子里,一路火辣辣的,从没喝过酒的她面颊顿时红艳如火烧,忍不住几声咳嗽,
「咳咳咳……」

  心里有所牵挂,希望来的人未来,萧小侯爷之辈不愿其来却到座,温文清的
心怎么都不是滋味,只想酒入愁肠尝尝个中滋味。

  「文清、文清姑娘……」

  见温文清如此,众人都是关切的神色,都想走过去关心一下,可他们都是正
人君子,要顾忌形象,要表现的含蓄杉杉有礼,不可孟浪,唐突佳人就不妙了。

  他们迟疑了一下,却见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忽然走过去……

  放纵下去第023 章楼船灯会(3 )

  只见这男子步伐稳定,似乎自然得很,众人都有些愕然,暗想:你这傢伙倒
是脸皮厚,人家温姑娘只是呛一下而已,你过去干什么?

  温文清被酒气呛得厉害,掩着嘴低着头好一阵咳嗽,根本没发现有人走来,
但温文碧和柳家孪生姐妹却是见到了,温文碧心慌慌脸微热,柳凤凤先是微微诧
异,接着却是冷哼一声,柳柔柔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依然是文文静静的,但那
双眼睛明显诧异了一下,显然想不到当时还衣冠不整、流流气气、不修边幅的聂
北忽然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衣着还是朴素,可是那份气质已经完完全全变
了,变得更迷人更有魅力……想到这里柳柔柔脸色不由一红,美目不瞬不瞬的注
视着聂北,倒是想看看聂北这总是出人意表的傢伙走过来要干什么。

  聂北也不小的震撼了一下,温文碧也就算了,她的美貌聂北是不需多言的,
身体也……一想起那次差点就和她成就了好事,聂北的心不由得一热,火辣辣的
望着温文碧,温文碧被聂北这么大胆火辣的注视,很是不自然,心怦怦直跳,脸
也跟着红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聂北。

  聂北再看另一边上的两对玉人儿,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样的身段儿,一样的
衣裙着装,秀发轻挽散紮,素面如玉似画,娇媚无限,身段儿修长曲线婀娜,出
落得亭亭玉立、清丽脱俗得紧,端的是一对璧人。聂北见到柳凤凤怒目以对时才
分清她们谁是姐谁是妹,怒目以对的自然是柳凤凤,至於另一个……聂北只知道
她是柳凤凤的姐姐,不知道名字。

  聂北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走到温文清的身边站住,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安抚着
温文清的粉背,带些责怪的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你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我看着都难受。」

  本来被聂北大手安抚时低着头咳嗽的温文清还以为是身边的姐妹呢,待听到
那日思梦想的声音时,她浑身一颤,咳嗽赫然而止,只是她的脸蛋儿此时比刚喝
下烧酒时还要红,估计和这里挂起来的大红灯笼有得一比,都不敢抬起头来见人。

  底下的众人见聂北如此无礼,竟然对自己心目中的仙子如此轻薄,顿时火烧
眉梢,要不是还有些自恃身份和风度的话,早就涌上去一人一脚把聂北给做了。

  才子自恃身份和风度,但小女子却毫无顾忌,比如柳凤凤,她就没什么好顾
忌的,沖上来拍开聂北的手,然后护在温文清身前,挺起那对发育良好的酥乳,
对着聂北怒道,「登徒子,你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占……做坏事,我……不会
放过你的。」

  「我又不对你干坏事,我只是对清儿干坏事而已,清儿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

  「你……」

  柳凤凤在柳家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蛋
儿被气得通红,有暴走的倾向,飞快的一脚踢过来,聂北实在想不到这妮子发起
怒来竟然如此「泼妇」,一时忘记了闪躲,生生的被踢一脚在小腿上。

  柳凤凤似乎也想不到聂北会闪都不闪一下,让自己踢了个实,她楞一下,望
了一眼聂北,只见他只是对自己微微一笑,这笑容……柳凤凤忽然觉得这笑容很
动人,英俊非凡的样貌,不同常人的气质……这才发现,聂北原来如此迷人,而
且笑起来的时候竟然如此好看。

  而这时候她那个文文静静的姐姐站起身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羞怯怯的瞥了
一眼聂北,然后对妹妹道,「凤凤,不可造次!」

  接着这文文静静的姐姐转而对聂北柔声道,「聂公子,我妹妹脾气直率些,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替她给你道歉了。」

  说着就要弓身对聂北行礼道歉,聂北怎么会计较这些,叫她要欠身给自己道
歉,忙伸手去扶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欠身下去。

  此时周围的人「哦」的一声愕然非常,听到这声类似於调笑的声音,柳柔柔
脸蛋忽然绯红一片,微微挣开聂北的双手,似怨似嗔的睇了一眼聂北,见聂北一
脸正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装的,一时羞赧无限,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捏着自己的衣角,双眼慢慢的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要哭了。

  聂北比那些发出「哦」声的人还要错愕,不就是不用你欠身道歉吗,用得着
哭吗?

  温文碧恨恨的瞪了一眼聂北,忙站走过来牵着柳柔柔的手,再握着又要动怒
的柳凤凤的手,把两人拉回座位上坐下,然后是好一阵安慰。

  聂北一脸的无辜,却被慢慢调整过来的温文清白了一眼,心想:你这冤家,
都不知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傻,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姑娘家动手动脚的,
多羞人,要是起什么流言蜚语,叫柔柔以后怎么见人。

  聂北自然不知道这些,应该说是不注意这些,现代十几年的生活习惯忽然间
哪能完全改过来,更不知道这扶一扶竟然如此「複杂」,一时间聂北觉得自己很
委屈,真的很委屈,暗道:起码等我真的做些「过火」的「事」才哭嘛。

  但聂北这委屈在别人眼来就是装傻扮懵,这种人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是最可恨
的。

  「啊……」

  「小心!」

  这两声惊叫是温文碧和温文清先后喊出来。

  聂北忽然察觉到自己后脑勺一阵风声传来,忙侧头闪躲,只见一只大拳头一
拳揍来,好在聂北闪得快,聂北闪开这一拳后往远处一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回头一看,只看到柳小城一脸愤愤然,恨不得一拳把聂北打趴在地上。

  聂北见他还要缠上来干个不死休,忙道,「喂,大家都是文明人,动动嘴就
好了,何必动拳脚呢,多不雅观!」

  温文碧和温文清也算对聂北不要脸的话早就有所领教了,对聂北这种「文明」
的劝导很是想笑,不由得都白了一眼聂北。

  众人却心道:你也知道要雅观,刚才倒是轻薄无礼得很,整个一登徒子形象
,何来雅观可言!

  「对我妹妹无礼,我要你好看!」

  恨声说完,柳小城便又像头发怒的公牛一样沖过来,凭着一股子的怒气和蛮
力。

  聂北其实很容易就能把这没什么功夫底子的柳小城放倒的,但那样一来自己
就真的彻底得罪柳氏孪生姐妹了,不怀好意的聂北又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於
是聂北一味的闪躲,而愤怒于聂北当众污辱自己妹子清白的柳小城更是穷追不舍
,何来才子风范?

  柳柔柔见二哥如此失礼,忙娇声道,「二哥,我、我没事!」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要是有事的话二哥我非撕了他不可!」

  柳小城乘机下台,总不成两个人再这里「兜兜转转」吧?

  嘿嘿一笑,却也不愿多话,反正聂北的脸皮已经不是一般的厚了,柳小城找
场子的话对聂北没什么影响,倒是柳柔柔吸引了聂北的目光,她那文文静静柔顺
似水一般的恬静性子绝对是个好老婆的人选。

  「小心眼珠子滚出来找不回去!」

  温文碧正好离着聂北不远,一声不轻的娇哼聂北能听得到。

  「我眼珠子要滚也只会滚到小碧儿你的裙子里去,那还不好找!」

  聂北小声的回她一句。

  温文碧顿时火烧脸,羞羞急急的坐下自己的位置上。

  事实上聂北的出现得罪了很多人,基本上这里的才子都得罪个透了,鬼叫聂
北那么多手脚,又抚摩文清仙子的粉背,又抓柳氏姐妹的玉手,在一群外表楚楚
内心龌龊的才子眼中,聂北简直是败坏风气,有辱斯文,更重要的是他玷污了仙
子。

  当然,在聂北的眼里,这些人是妒忌!

  聂北拱手四示,冷淡的道,「初来乍到,小弟聂北!」

  四下无一人应声,当聂北透明的,而事实上聂北也把他们当透明的。

  这时候不知道谁在下面忽然喊了一声,「姓聂的,你给我滚下来,少在那里
丢人现眼碍住我!」

  「滚你老母,老子我就喜欢站在这里,你不爽的话也可以上来,少在下面唧
唧歪歪!」

  从小就缺乏亲情的人往往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表现出自尊心特别强,平时
大大咧咧无所谓有事,但触及尊严底线的时候就会激烈反应!

  「你、你竟然敢骂起小侯我来了,可知道你现在骂的是谁?」

  聂北微微恼怒,对着下面那个安坐在那里,一身华锦丽裘,态度十分嚣张,
下巴都抬到天上去的傢伙道,「我管你是小猴还是大猴又或是母猴公猴……」

  「聂北……」

  温文清一声颇大的娇喝把聂北的话喝止了。

  聂北茫然转身,不解的望她一眼,「其实你温柔点我也能听得清楚。」

  这次温文清却没被聂北闹红脸,站起身来恨恨的瞪了一眼聂北,转而脸色平
缓道,「我亲自来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聂北,而那位便是灵州
萧府的小侯爷萧邦!」

  萧邦?他在欧洲混得好好的怎么滚到东方来了!聂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撇
着嘴,对这假冒「萧邦」没怎么感冒,可这「小侯爷」聂北也算听清楚、回过味
了,众人本以为聂北刚才凶,现在听到这侯爷名头的时候好歹也吓得浑身打颤才
对,却不想现代人的聂北对这些封建帝国的特权阶层的能力没有个切身的体会,
虽然惊讶这侯爷名头,却丝毫没有惧意,所以依然很悠然的站在那里,初生牛犊
不怕虎说的多半是这样。

  温文清有些气苦,悄悄的在聂北背后掐了一把,小声嗔道,「你这无赖登徒
子,还不快点给他道个歉揭过这个节?」

  聂北瞥了一眼关切爱护之意溢於言表的温文清,心里很彆扭的拱手道着谦,
「喔,原来是小侯爷,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嘴快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温文清忙介面道,「以侯爷的气度,这点小过节自然无风而飞,再者,聂北
是我温家的远亲,初来而文清又未及给各位介绍,导致产生了过节,侯爷要记怪
的话文清亦是责无可逃!」

  坐在边上的温文碧和柳柔柔、柳凤凤三人都有些愕然,聂北都成了远亲,这
都什么亲跟什么亲?

  柳凤凤忍不住问道,「三表姐似乎有意以温家的势力来给侯爷施加压力喔!」

  「妹妹聪明了一次!」

  柳柔柔望着聂北那无悲无喜的侧脸,一时间有些走神。

  温文碧却在想,三姐姐如此维护聂北,看来姐姐是全心投入了,那今晚这个
所谓的灯活也就可有可无了,那以后自己……怎么办!温文碧一时间怅然无助,
在她心里,聂北已经是她今生的男人了,因为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碰」过了,
甚至那羞人的地方都被他……不嫁他还能嫁谁?可姐姐她又……一时间温文碧芳
心烦乱……不单止她们三个愕然,其实很多人都很愕然,或许他们不知道这远亲
到底是真是假,但温文清的维护之意却明显不过了,温家自然有不惧怕侯府国舅
的本钱,要维护一个人倒也不是做不到,萧邦见温文清如此,倒也「大度」,眼
珠子转了几转才呵呵笑道,「既然是文清姑娘的远亲,小侯自然卖这个面子,不
过今晚是灯会,对酒当歌,而聂……公子又是初来乍到,怎么都得露两手拿手绝
活给大家开开眼界吧?」

  一时间下面的人都「同仇敌忾」的开始对聂北落井下石。

  「对对对……」

  「只要你露些东西出来,萧小侯爷便会原谅你,这可划算……」

  「或许你在脸上划一刀,相信小侯爷会原谅你,嘎嘎……」

  这个很明显是妒忌聂北那张阳刚帅气的脸。

  见周围起哄,温文清反而松一口气,缓缓坐下,恨恨的白了一眼一脸无所谓
的聂北,心里悲苦:这个没良心的,亏人家这么紧张他为他费力周旋化解这个实
力悬殊的过节,他倒好,感激的眼神都没一个给人家!

  聂北不是不感激,而是太感激了,但感激不是靠嘴说的,而此时聂北在想怎
么才能脱身,要知道自己对对子绝对没问题,自问OK,吟诗可以作弊,虽然无耻
了些,但自己的脸皮够厚,倒也不在乎,这两样都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现在
琴棋书画上,这四样自己一样都不行。

  琴,聂北觉得对牛弹琴其实也不算什么,最惨的是牛对人弹琴,而自己要是
弹琴的话……聂北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做那种残忍的事;棋,聂北倒是懂一些,
可象棋他们会吗?聂北自问他们不会,问题是规则不是聂北定的,古人下的是围
棋,聂北拿象棋棋子来杀围棋……聂北想想都觉得汗颜,这丢人现眼的事还是少
做为妙;书,书法这类东西聂北自问已经到反璞归真的境界……真的不会!

  画嘛……自己是「抽象派」的,古人欣赏惯水墨画,自己那「抽象」的画技
……他们不懂欣赏!

  聂北支吾着站在那里,讷讷道,「我除了吟诗作对勉强之外,其他麻麻!」

  「那就挑个难度高的灯谜给他猜好了!」

  这时候李千军出声道。事实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於是这李千军便潜意识里
对聂北有好感,这灯谜放在这里,算是最容易的了,起码比被人有意为难好,再
怎么说这些题都已经出好的了,怎么都容易些。

  温文清自然也懂,便迫不及待第一个附议,「好,上灯!」